某位神魔像是气笑了,声线愈发叫笑意熨得微哑却好听,他俯近,故意欺负人似的迫着少女将胳膊张开,露出沁红的眼尾和湿漉柔软的睫。
他低头,慢条斯理地亲了下她眼睛:“我说的?”
“嗯!”
“说谎会被罚的。”他低头,又扣着然后欺负人地亲了她下。
“我没有——你说的!”
少女像是被亲得恼了,眼角的泪珠终于沁出来,挂在眼尾委屈垂着的睫毛上。
随她气音,还轻抖了下。
抖得酆业心口跟着颤晃。
他心疼又好笑地低下头:“看在你喝醉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下次再污蔑我——”
啊呜。
少女忽地微仰起身,带着恼怒泄愤的咬声就落到酆业颈侧。
酆业僵停了下,他长睫垂扫,漆眸如晦地低凝着她。
没一会儿,自觉犯了错的时琉慢吞吞松开,她躺回去,在他身下看他,眼神像月亮上湖里的水,清晃晃的。
“真是…你说的。”
酆业烙着牙印的颈上,喉结深深滚了下。
“好,我说的。”
那人声音哑得无可复加。
他慢慢从神座前支起身来,将座中还有些眼神迷糊的少女抱起。
而后,忽地,中殿的烛火摇曳了下。时琉眼前的景像镜花水月似的模糊,然后又清晰——
帝宫,内殿。
细纱幔帐在酆业身后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