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袁沧浪说完,魇魔冷然嘲笑:“念我什么?死在我手底下的伥鬼之数万万,即便你们得了天檀木,恐怕也连我一丝神魂都不会留,只会除恶务尽断我轮回!——小东西,姐姐为祸三界的时候,你祖宗还在娘胎里呢,跟我耍什么心机?”
“你!”
袁沧浪气得面红耳赤。
魇魔慢慢坐直腰身,她又回到那种慵懒模样,这会儿甚至垂了眼,慢条斯理地轻拢凌乱又沾了血污的长发,像个妆镜前顾影自怜的美人。
只是那低抑着的笑容,却属实疯戾。
袁沧浪都看得微凛。
捋好了长发,滑落半肩的衣襟未拉起,魇魔终于抬回眸子:“想知道天檀木的下落,好啊。”
她一瞟蔺清河,“他进来,你出去。我就说。”
袁沧浪脸色顿变:“小师叔祖,不可!”
“哈哈哈哈,”魇魔捂嘴笑了,“蔺清河,你的小后辈好像很怕我吃了你呀?”
蔺清河抬眸,声清而冷:“我不会进去,你死心吧。”
“!”
魇魔笑容骤变得狞然。
封天石牢内一片死寂,空气犹如一根无形的弦紧紧绷着。
半晌。
蔺清河垂眸转身:“罢了。”
袁沧浪脸色顿时更难看:“小师叔祖,这件事事关——”
有外人在,余声终究未竟。
可也用不着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