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彘张大了嘴巴,比量口型:
师——父——
时琉:“……?”
狡彘还想再来一遍,可惜已经听见魔凉森森的声音响起:“你想死么。”
狡彘差点咬着舌头,连忙呜噜呜噜摇头:“不想!”
“?”见地包天蠢狗吓成那样,时琉更不解了:“是我上来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酆业叹了气,撑额的手垂下,他终于睁开眼。
魔望向窗外的雾海,他眼底也仿佛腾起旧时的烟云,隽永深邃,不知想起回溯多么漫长深远的时间长河才能追及的故事。
只是他声线不带分毫怀故之情,依旧冷然而淡漠:“荒古妖族血脉与幽冥的天地气机不合,万年前,妖域碎片因一场界域之战意外入我三界,可即便下到幽冥,其血脉部族也不为三界造化所容,本该天诛地灭。”
时琉初入地境,对修行还是一知半解,听得迷迷糊糊。
狡彘身为凶兽却最懂这其中的大可怖处,表情悚惊:“那他们荒古妖族如何活下来的、竟然还能做了妖域中的霸主部族?”
不等酆业说话,狡彘忽然瞪大了眼,看看墙外隐约汹涌的妖气,又看了看身前漠然平静的魔:“难、难道是主人你——?”
“幽冥的天地秩序本就由我设立,救下它们部族,不过一指造化而已。”
酆业不知想起什么,凌眉微皱:“哪想万年不得清净。”
狡彘张大的嘴巴快能塞下一整只梨了:“所以,传闻中酆都——嗯,您与妖皇那无数场生死之战,其实是他想认归师门?”
酆业薄唇一起,冷笑:“生死之战?他也配么。”
“我就说哪里奇怪!”狡彘牙都差点咬崩了,“当时听着传闻我就没明白,怎么会有人能挑衅您那么多回还没被敲死,您哪有那好脾气,这怎么可能嘛!打死我都不信!果然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