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坐下,他二话没说,掐起晏秋白的手腕试脉。
几息后,老者松了口气,睁眼:“掌门与长老堂一向看你稳重自持,这才放心你带队下幽冥历练——可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届时,掌门就算荡平这幽冥作恶的魔修,又如何能平心头憾恨?”
“是我未多加审度,劳袁长劳费心了。”晏秋白颔首认过。
袁沧浪又肃然责言几句,这才放过:“我进来前,听你问他们时璃的去向?”
“……”
见袁沧浪似乎也误会什么,晏秋白有心分辩,但又实在不想多费时间,就匆点过头:“时璃师妹离开此地了?”
“嗯,他们昨夜就走了。”
“离开前,她是否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时家走得匆忙,时璃大概也未顾上。”袁沧浪古怪,“是什么重要物件,叫你都这样挂心?”
晏秋白却不顾得答:“时家全数走了?那时萝呢?”
“时萝?你是说她神魂里那个魔头余孽吧?看来你在通天阁内,也察觉时家那两个弟子神魂有异了?”袁沧浪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从这点看,你比时璃就要强上许多啊。遇上那祸世魔头和他余部神魂控体都未觉察,我看她这时家天骄的紫辰之名,实在担得有愧。”
“——”
晏秋白眼神一颤,放在被衾上的手指无意握紧。
他知道通天阁内的“方琼”和“时萝”古怪,但并未联想过是天机阁预言的祸世魔头。
无论真假,玄门既已如此认定,那时家必然同知同行。
那假“时萝”……
“时家将他们如何处置?”晏秋白垂着眸子,低声问。
袁沧浪沉了面色:“魔头遁逃,那余孽本被时家收押,昨夜也逃脱了。时家家主已经率众弟子奔赴丰州捉拿——可惜,上百神魂鞭都没抽出个具体位置,她倒能扛……”
“轰!”
一声惊响,震碎了长老余音,也震得房间内众人都惊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