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琉一懵:“什么到了,到哪里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进来。”酆业手中玉笛一抬,连迸几道清唳笛音,偏持笛者像闲庭信步——
两侧昏暗的巷道里不知被他激发了什么,在时琉视线里,忽然就多出了无数道凌厉的金色锐气,弓起如刃如锋的杀意,道道直扑酆业。
“小心。”时琉慌忙就要扑上前,拉他避让。
酆业微微皱眉,左手也抬起来,拿掌心给她抵住了额:“你干什么?”
“救你啊,你看不到——”
时琉没说完。
酆业手中玉笛翻飞,像是随意又敷衍地甩出几道青翠形色的笛音,可全数,一下都没落的,将那些杀意凌厉可怕的攻击一一对抵消解。
时琉就噎住了。
然后她对上那人落回来的,冷冷淡淡又噙着玩味嘲弄的漆目:“——救我?”
时琉:“……”
两人身侧,无尽昏暗的巷道忽然就像碎开的镜子,光从无数道不规则的裂隙里慢慢迸发,眼前一切开始消弭。
时琉面露惊讶和紧张,下意识攥住了酆业的大氅。
时琉:“它,这路,怎么碎了?”
“你的功劳。”
“?”
时琉原本以为酆业是又在嘲弄她了,可那人语气分明平静甚至有几分漠然,让她不解地回头去看他表情。
酆业重复了遍:“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进来。”
“我?”时琉指自己鼻尖。
“你体质特殊,”酆业对着这张陌生的没有疤痕的少女脸蛋,看了两息,就皱眉挪开了眼,“虽然本体不在,但神魂已经在体内温养多年,即便离体,也能看破一些天境修者都无法参破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