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画地为牢,不过如此。

“师父,你有喜欢的姑娘吗?”他忽而好奇起来。

不知道应该如何做,那就去循着相似的做法,总有办法。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无欲求很是平淡地回了,“有。”

但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漂亮吗?”

“不漂亮,不识字,甚至都吃不饱饭,瘦巴巴的。”

那姑娘早他一年出生,名字也不沾一点风雅,用他日后见过的眼光看,她不过是个又黑又瘦的黄毛村姑。

但偏偏那时候的他就是喜欢,做药童的时候,上山帮师父寻药时,他总会顺带着摘把野花给她。

她没东西回报,只会给他抓几颗田边寻的野果,然后笑着跑走。

可惜等到他游历多年回到家乡,那姑娘已经嫁了个小有钱财的地主,儿孙绕膝欢声笑语,年过期颐寿终正寝。

他那时就像是现在的卢正巍一样,不知道什么叫爱,但偏偏就是忍不住靠近。

“那师父,你喜欢她什么?”

“我也忘了。”无欲求望着天,“但倘若让我再回到那个时候,心里想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间只会冲淡年少激情,眼下才是最应珍惜。

卢正巍捏着瓶子,把东西放进口袋。

手机响了起来,卢正巍没有说话,接通了电话。

他再抬头,师父已经不见了。

傍晚五点,宋默已经被方醒接到了方家父母的家中。

她抱着油光水滑的猫,抚着小东西柔软水滑的脊背毛,坐在方醒住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