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缓缓关上，她回味着宋默的话，瞬间脸色大变。

“放我下去！我要下车！”

一旦她被带走，不是疯就是死！

怎么可以！

“安静。”随行的医护人员早就习惯了处理这样挣扎的病人，立马就有人上前处置她。

挣扎的女人缓缓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宋默望着远去的车辆，转过头，拉起宋棋的手，“太阳大，我们回去吧。”

宋棋乖巧地点头。

似乎，这个二姐开始对她好了。

公墓。

宋恺包了束百合花，独自到了齐观云的坟前。

他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看。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必做戏一般对着照片说，只是心诚，就已经足够倾诉一切。

就像两个人过去那样，没有一句话，只要一个眼神，就什么都了解了。

将心里该说完的话诉尽，宋恺坐在墓碑前，摊开了带来的书，一字一句地读着。

许多年前，齐观云会靠着他的肩膀，阅读着她最喜欢的小说。

如今，他会靠着她的墓碑，读着她最喜欢的小说，寻求内心的短暂安宁。

分别之时，他摩挲着照片。

“下次带默默来看你吧，等她到帝京去上大学了，就只有我来看你了。”

倘若世上真的有灵魂存在，她应该已经听到了。

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