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气氛僵硬，一触即发。

“不好意思，打扰了。”盛晚棠最后一步，转身离开。

小别墅，二楼。

身形异常消瘦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落地窗，躲在窗帘之后。

屋内的音响刚刚传来盛晚棠的那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因为看不见声音，显得格外的珍贵。

明明那双眼睛已经无法透露出任何的情绪，护士依然能够感受到主家的贪婪。

对盛晚棠的贪婪，贪婪压抑到极致就是克制。

就像是生于暗处的圣灵觊觎他的光明。

却又不敢靠近。

“先生，盛小姐和她同行的外国男人离开了。”

程宵闻言，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挽留。

可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因为太瘦，黑色的裤腿里是空荡荡的，脚踝都在颤抖。

护士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先生！”

“我没事。”程宵说，“我这身体，已经烂的不能再烂。”

护士想出声安慰，却说不出来安慰的话。

久病成医。

在病情方面，没有谁能够骗过程宵对自己身体的了解。

“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再见盛小姐一次吗？”护士为自己的主人感到同情。

明明如此深爱那个女人，明明为那个女子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是惨淡收场。

程宵没有说话。

对于一个身体不健康的人来说，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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