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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霁渊的目光落在盛晚棠的眼睛上。

他和她说话时一向喜欢看着她,盛晚棠也没有察觉出异样。

“这是程宵的意思。”陆霁渊说,“不如你给程宵打电话?”

这件事,程宵拥有绝对的主导权。陆霁渊心中有愧,在这种事情上不敢随意做决定。

不敢,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将这样懦弱的词汇和他与程宵放在一起。

盛晚棠狐疑的看着陆霁渊。

“我怎么觉得,你如今对程宵的态度好了很多呢?陆霁渊,你很奇怪。”

“你之前眼睛能暂时恢复光明的药,是程宵的团队研发的。”陆霁渊说。

盛晚棠讶异。

但是也不算很震惊,只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如此,陆霁渊对程宵不应该是如今的态度。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哪里很奇怪呢?

盛晚棠想不通。

次日。

和陆霁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盛晚棠当着陆霁渊的面给程宵打了电话——无论陆霁渊如今对程宵是什么态度,她该避嫌的还是得避。

“喂,棠棠。”对方接得很快。

盛晚棠和他寒暄了几句身体是否安好,得到安好的消息,心中宽慰。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送砚台和狼毫笔,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盛晚棠开门见山的问。

程宵愣了好几秒,最终无奈至极的笑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陆霁渊告诉你的?”

“笔上的小篆,有我的名字。还有那方砚台,如依记得是你拍走的。”盛晚棠说,“阿渊也承认了,是你送的。”

盛晚棠顿了顿,说:“程宵,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