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又撞伤了自己了吗?
尤枝终于明白昨天电话中,谢承礼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了,他分明是在忍耐着疼痛。
“为什么不告诉我?”尤枝问。
助理忙说:“是谢先生不让告诉你的,他说,你的工作比较重要。”
尤枝一滞,想到谢承礼之前问“你会放下工作来看我吗”时,她无声地否认,所以,他才会故作无事?
她的瞳仁动了动,落在助理手中的纸袋上。
助理:“这是刚从医院取来的药,谢总的膝盖需要换药。”
尤枝迟疑片刻:“给我吧。”
助理点点头,将纸袋递给她,旋即又想到什么:“尤小姐,谢总可能也是怕您累着,可他现在离不开人,又不喜欢陌生人接触自己,这里离您的公司挺近的,如果可以的话……”说着,助理反应过来,“抱歉,我多嘴了。”
尤枝默了默,没有回应走进卧室。
谢承礼仍在昏睡着,立体的五官在侧面看精致得像雕像。
尤枝出神地看了一会儿。
助理的意思其实她知道,谢承礼也委婉地表达过相同的意思。
的确,这里离台里很近,每天照顾谢承礼再回自己自己那里也的确麻烦了些。
尤枝烦躁地吐出一口气,将多余的杂念摒弃,准备给他的膝盖换药。
没想到纱布层层掀开,看见伤口时,尤枝还是有些被吓到了。
他的膝盖像是被重物重重砸过一样,一片伤口横亘在上面,四周的皮肉甚至有些翻转,露出的白色血肉还在渗着血迹。
尤枝抓着碘伏的手微紧,屏住了呼吸,好一会儿拿棉签触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