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汤煦很敏锐地发现了重点,问,“你们在这里上很久的课了吗?”
“应该不算太久吧,”陆柏清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大概两三个月了,从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开始的。”
“你那时候不是还在给我辅导功课吗?”汤煦继续追问,“你还同时在辅导别人?你哪儿来这么多的时间?”
“辅导他就是在辅导你之后,”陆柏清说,“那时候不是不辅导你了吗,所以我就又接了一份新的兼职。”
汤煦这才想起来,在不教他之后,陆柏清很快找到了新的兼职。
那会儿他病还没好全,想喝陆柏清煮的皮蛋瘦肉粥,放下面子给陆柏清发去短信,结果陆柏清隔了好久才回复。
汤煦知道陆柏清要赚钱,做兼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知道这段时间陆柏清一直在教这个男生的时候,却忽然有种胸口发闷的感觉。
像是心尖尖儿上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也像是吞了一大口带有土腥味儿的泥浆。
汤煦的表情稍微有点儿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柏清有点儿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汤煦很快回过神来,把心底的情绪压下,而后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他,说,“喏,这是给你带的。”
大概是还记得上次围巾的事儿,陆柏清先没有接,眉心不自觉地拧了下,问汤煦:“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