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软管,吊瓶,汤煦的目光一路向上,最后盯着往下滴着的小水珠看了很久。
一滴。gzh滚粗
两滴。
吊针很快就打完了,医生的药很管用,汤煦的体温又降了下去。
很奇怪,昨天体温降下去之后汤煦就舒服了,今天却还是感觉难受,身上还是没有力气,胸口那块儿尤其堵得慌,被海水淹没的那种沉闷感。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汤煦再次点开微信,给陆柏清发了条消息:【我又发烧了,好难受】
汤煦:【我想喝皮蛋瘦肉粥】
陆柏清还是没回,手机安安静静的,一度让汤煦怀疑自己的消息有没有发出去。
片刻之后,汤煦缩在被子里,轻轻叹了口气。
也是,陆柏清凭什么要回复他呢,俩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说不定保温桶陆柏清也不想要了,就一个破桶而已,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汤煦突然觉得自己发的消息好尴尬,是他主动叫陆柏清走的,现在又反过头来给陆柏清发消息是什么意思呢,真的很没劲,太跌份儿了。
他想那两条消息给撤回了,但早就过了两分钟了,撤回键已经消失了。
犹豫了一会儿,汤煦把那两条消息给删了,删掉之后陆柏清那边儿还能看到消息,但汤煦这边儿看不到了,眼不见心不烦。
又等了一会儿,汤煦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