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予恍惚地走回房间后,几乎是本能地迅速锁上了房门,接着后背紧紧抵在门上,将杂乱的声音全部隔绝在了外面。
虽然刚才在黎逞的房间里,星予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黎逞的那些话,但事实上那只是情急之下的反驳而已。
星予很清楚,黎逞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胡言乱语。
那个人对雪溯的感情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他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他不会说这种话。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是雪溯?
他对别人描述中的雪溯没有半点熟悉感,从头到尾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个故事,他根本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立场带入其中,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事情?
他做了二十年的星予,为什么要为了那根本不记得的三个月而变成另一个人?
而且过去的事情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那些事情,那他就不算是星予,即便他将来想起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那也不代表他就应该在作为“星予”的时候被当成替身。
星予闭上眼睛,但即使想了这么多,依然难以平复内心涌动的情绪。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些事情,星予只觉得头脑混乱到成了一团乱麻,迫切地想要远离这一切,远离让人烦恼的一切。
星予蜷缩在门边,低下头抱着膝盖,很久都没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