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煊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他声音闷闷地问道:“你没有睡着啊?”

诸刹轻笑了下,用哄小孩般的语气拍了拍他说道:“没有,不想睡,想多看看你。”

乐知煊没有出声,但显然有被他的话安慰到一些。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之后,乐知煊才像是恢复了点心情,主动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想表现得更懂事一点的,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和困扰,在知道你要出征的消息之后,我心情很乱,但当着那么多学员的面,我没有办法表现出来。”

诸刹终于明白过来,于是他抱着乐知煊,轻轻“嗯”了声。

乐知煊又说:“后来等训练结束,我找不到任性的理由了,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再任性就显得我像是个没有头脑的蠢货。”

诸刹平常时候是很严肃正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乐知煊的形容,却让他忍不住有些失笑。

诸刹轻轻揉了揉乐知煊的头发,声音轻柔低缓地说道:“你在我面前可以一直任性。”

乐知煊使劲摇头,发丝扫过诸刹的胸口,让诸刹觉得心脏似乎都被挠得发痒。

不过就算是这样说着,乐知煊最终也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就着这个姿势重重在诸刹的胸膛咬了一口,他的力道正好在这里留下一个深深的压印,却没有把皮肤咬破。

微微撑起身子,乐知煊看着自己留在对方身上的压印,这才不甘地小声说道:“可惜这个压印很快就消了。”

诸刹:“我可以找人把它给纹下来。”

乐知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