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得意忘形,他的身体相当不给面子,第二天他就直接病倒了。

乐知煊窝在被子里面,发着高烧全身滚烫不已,额头的汗沾湿了颊边的头发,黏糊地贴着皮肤,他原本瓷白的皮肤上蒙了层缱绻的薄红。

诸刹原本是在门外等待的,他从上次察觉到随意进入雄虫的房间是件失礼的事情之后,就不敢再轻易进来探雄虫鼻息,但因为心里又担心雄虫的健康和安危,所以只能选择提前守在门边。

结果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了房间里面的乐知煊呼吸错乱,所以在提高声音向乐知煊提前道歉之后,他选择了开门冲进房间。

也多亏诸刹来得及时,乐知煊很快就得到了救治。

城堡里的治疗师飞快地拎着药箱和设备赶过来,先是替乐知煊扎了针,接着又忙碌着配好了治疗液,然而乐知煊的体质特殊无法使用普通的治疗舱,无奈之下治疗师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给他挂起了水。

乐知煊烧得迷迷糊糊,不时又轻咳出声,陷在枕头里面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看起来可怜巴巴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嚣张气焰。

诸刹则全程守在他的旁边,认真地听着治疗师讲述病情,还有病中注意事项,手里面拿着笔记本不时记录两句,认真得像是在上课。

等到治疗师离开之后,诸刹又开始忙前忙后,按照笔记里的说法照顾起乐知煊来。

乐知煊病得难受,在被窝里辗转着,只觉得精神疲惫至极,想要休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难以入睡。

直到他在朦胧中感觉到诸刹将手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雌虫的掌心因为常年的锻炼而显得粗粝,乐知煊额头感受到了从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比他的体温要低了些,但触碰之下却十分舒服,乐知煊在病中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晃过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等他察觉到之后,他已经轻轻将脑袋蹭进了对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