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也许真的有一点,这种陌生的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扎根在了他的心底,他自己竟然也没有察觉,还是在这时候他才想明白,他的确是担心自己无法被阮煦的内心所容纳,无法再用行动挽回一切的。

贺阑尝试着开口,对阮煦解释几句什么,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阮煦就已经继续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怕,我们就不看恐怖片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怕这个,不过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阮煦说到这里,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起来,笑着说道:“反差还挺大的。”

贺阑:“……”

他从呆滞中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阮煦从头到尾究竟都在说些什么。

所以说折腾了半天,阮煦以为他现在的反应,是因为恐怖电影?

阮煦有那么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他从头到尾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电影上面过,那玩意儿拍得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虚假而已,贺阑早年在战场上更加可怖的尸山血海都见过了,根本不可能被这东西吓到心跳加速动弹不得。

这雄虫怎么会有这样的脑补?

贺阑好气又好笑,愣了会儿回神之后,打算开口解释,以挽回自己在阮煦心里面的形象。

然而阮煦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贺阑迟疑了下来。

阮煦再次抬起手,环住贺阑的身体,用一个稍微有些别扭但却很温柔的动作把贺阑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就着这个动作轻轻拍了拍贺阑的胳膊,小声说道:“没事的,我在旁边呢,别怕。”

贺阑浑身过电般僵在阮煦的怀里,在嗅到与自己相同的沐浴露气味,以及雄虫特有的气息之后,他逐渐地又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用更加自然的方式靠在了阮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