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选择了牺牲她,然后再利用职务之便监控荒山牢狱,如果发现异常,他就可以找机会拿到芯片。
结果六年过去了,沈沧澜那边毫无动静,他也一无所获。
他不清楚的是,其实在第四年的时候,沈沧澜就已经找到了芯片的位置。
彼时正赶上荒山牢狱半月一次的暴风雨,而她则在长满嶙峋怪树的崖璧上,在闪电划过时,一眼看到了那道金光。
暴风雨来临时会严重影响本区域的能量波动,她正是借助了这一因素的掩护,混淆了程雪烈的判断。
她将芯片藏到了自己未完成的狼骨串珠里,从此日日戴在手上,等待时机。
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本来她有足够的耐心,只不过祁陵是意外,他提前了她的计划。
如今,计划终于扳回了正轨。
* * * * * *
执行院的总长房间,依然是从前的样子,屋内摆设半分没动,看起来还经常有人打扫。
江霖不住在这,住在了别的地方,或许在执行院全体成员的心里,执行长永远都姓沈。
入夜,沈沧澜把情报院和信息院都巡视了一遍,最后站在空荡荡的大楼里,望向窗外,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祁陵送来了一份海鲜粥,以及她的狼骨手串,那手串不久前才被她扯断,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一颗一颗又捡起来重新穿好的。
“少了一颗,还在江霖那里。”
沈沧澜没有伸手去接,她说:“其实你没必要做这种小事,这东西没价值了,我本来是打算丢掉的。”
祁陵仍旧保持着递还的动作,语气坦然:“你可以不喜欢,但我应该做。”
“我有时候真是不太懂你。”她摇摇头,“那不如就送你了,你替我收好。”
“……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