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说这种话很容易被人打死。”
“无所谓, 反正你们随便来个人也能要我命。”乔栩冷哼一声,“我现在也想通了, 谁愿意要就拿走, 最好痛快点, 别耍着我玩, 我真受够了。”
他这么直接摆烂,反倒让程雪烈的态度有了几分改观,程雪烈想了想:“相比起我,你应该更希望跟着沧澜——怎么,这到底是你主动跳车,还是她把你丢掉了?”
“……”
“嗯,看来是她把你丢掉了。”
乔栩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波澜,看得很淡。
“有什么区别?反正咱们都属于被她丢弃的一部分,现在被她捡起来的,只有那个姓祁的小子。”
腹部的贯穿伤虽不致命,却始终在缓慢地渗出血迹并传来钝痛,程雪烈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失神,他转开视线望向雾气弥漫的远处,像是回忆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他低声开口:“其实我也早该丢弃了。”
“你想丢弃的是哪一部分?”
乔栩这话问得毫无来由,但程雪烈却听懂了,他重新看向乔栩,眼神渐沉。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乔栩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就凭你这自作聪明的脑子,我以为你至少能分析出来,我会被沧澜丢在路边,恰恰是因为我保守了一些秘密。”
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在经历了短暂的思考与挣扎之后,依旧选择了对沈沧澜隐瞒。
其实连他也很难理解,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毕竟程雪烈和沈沧澜这两个疯子,说不清谁最危险。
只是直觉告诉他,暂时隐瞒或许更理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