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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蜜罐 这碗粥 785 字 2023-06-02

对方笑着:“陆小姐,无需担心我。我现在在难民委员会里帮忙。不当巡捕,也能为市民做点事。”

围巾织好的那一天,陆姩跟着彭安出去。

正好见到了难民营地。

气温骤降,冷风裹挟春寒,天空布满灰色的沉重,仿佛要碾压下来。街道两侧,破旧简陋的帐篷一个一个排开,临时搭建的营区里,传来老人的痛呼,壮年人的诉苦,以及孩子的哭叫。

无尽压抑。

好半晌,陆姩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重庆?”

彭安:“还没有安排。”

“就不安排了吧。”她用他的围巾裹住自己的手,“我们现在辛苦些,以后就苦尽甘来了。”

他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里:“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留在上海。

过了两天,报纸上有一则消息,一个赌徒欠下巨债,走投无路之际,他闯入民宅意图行窃,被毒蛇咬伤致死。

这一个新闻,把船运公司那人的死亡推给了偶然事件。

彭安从吴耕顺的案件里摘离了出去。

彭安对外的说法是,因为担心那人有团伙作案,于是在蛇死亡以后,他逃去杭州。如今案子已破,他才回来上海。

吴耕顺死了,日本人没再踏进过吴家的门。无人在意一条狗的死亡。

彭安回到大洋房。

春末,陆姩联系裁缝店,准备做一件夏天的旗袍。她问彭安意见。

她穿旗袍特别好看,红的青的,五颜六色铺到她的身上,像是天边发着光的云彩。可是彭安说:“太阳大,别晒伤了皮肤。让老裁缝把开衩缝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