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好戏,陈展星当然不愿错过:“我现在过去。”
*
陆姩叫了医生,报了警。她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抵住额头。
她看一眼倒在那里的彭箴,胃里犯恶心。
彭安来得比谁都快,面色沉沉地出现了。
陆姩惊惶不已,“我——”半天说不出话,她猛地扯开外套,露出里面脱了一半的裙子,“他对我……”
彭安别开眼:“穿好衣服。”他走到沙发边,伸手去探弟弟的鼻息。
呼吸微弱。太阳穴持续出血会形成颅内血肿,压迫到脑组织就危险了。
“叫医生了吗?”彭安问。
陆姩的声音很低:“叫了。”
“报警了?”
“嗯……”她喃喃着,“我不是故意的……”
彭安叹了一声,他的脊骨驼得低,满脸沮丧:“我不知道是我该道歉,还是你该道歉。他自小受宠,顽劣成性。但他始终是我弟弟,他不该死。”
“嗯。”她细细地说,“我知道,我会自首的。”
彭安转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他对我那样……我害怕。”陆姩抱住了彭安,脸靠在他的肩膀。
彭安的身子变得僵硬。
“我当时太乱了,拿了东西就砸他脑袋。”她抱紧彭安,低声啜泣,“我不是想杀他,我只是太害怕了。”
彭安用力收腹拱背,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