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电话给我,万一我有需要,方便跟你谈业务。”
彭安不情不愿地留了号码。
陆姩笑笑:“我先走了。”
两人各自转身。
他冷了脸。
她的笑容消失了。
*
彭箴来了。
他惴惴不安,不知道彭安叫他过来是为何事。
说实话,他对哥哥的社交一无所知。彭安的职业说是银行任职,但关系网非常复杂。
好比,陈力皓那群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彭箴羡慕极了。
彭箴在老家继承家业,金山银山败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的哥哥不肯让他在上海安家,三番五次赶他走。
彭箴曲腰走进来:“哥,你现在住这里了?”
“嗯。”
“这里……”和原来的洋房比,差太远了。“你为什么不住以前的房子了?”
“不关你事。”彭安四个字堵住了彭箴的所有疑问。
彭箴咳了咳:“哥,你叫我来是什么事?”
沙发上的彭安翘起腿,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搁在膝盖处,轻轻敲着。
彭箴呼吸停了两秒。
他打小就比彭安生得壮,然而不知何时开始,他越来越惧怕这个斯文哥哥。每当彭安一双冷眼透过镜片瞟过来,彭箴就发毛。父母说彭安喜静,爱书。彭箴却认为,哥哥书读得再多,礼仪廉耻也没有学到多少,反而越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