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认识她,记得她的样子,只有她像是个傻子,还怕被他凶。
她气不过,拧他耳朵:“你再往身体里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可真要生气了。”
他耳朵红得烫手,但却歪头配合着,露出浅浅的笑:“不会了。”
林莫奈掌心按着他的后脑勺,他主动起身绕过桌子,单膝跪在她面前,低下头去。
后颈的伤褶褶巴巴,创伤面足有几枚硬币大,泛着殷红色,她用指肚轻轻按了按伤疤的边缘,呢喃:“很疼吧?”
“还好。”
泪水没有任何征兆,直接滑落,砸在他的脖子上,淌过一道湿痕。
陆沉水察觉到异样,抬手擦她眼角的泪,疼惜道:“怎么哭了?我现在不疼了。”
她听不得温柔安抚,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陆沉水起身揽她入怀抱紧,低头亲吻她乌黑的发丝,轻声道歉:“对不起。”
多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瓦解土崩,林莫奈埋在陆沉水的腹部,哭得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