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摆放的日记本,漂亮多样,她一眼看上羊皮卷材质。翻了翻价格舍不得买了。
他跟在后面,淡声道:“一个日记本能写很久,值得买。”
“真的吗?”
他点头,他说值得,她心里那杆秤倾斜,便觉得似乎不太亏。
毕竟,这是用来写日记,写她喜欢的人,写他们的时光,这是要留一辈子的。
下午,陆沉水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她直摇头。
她总算有一大段空闲时间去查陆沉水提及的网络戒瘾中心,以及他的父亲陆伯尧。
戒瘾中心在网上的口碑意外不错,不少家长表示,孩子在那里接受治疗后,彻底解决网瘾的问题。
林莫奈连着翻了几十页,后面才有一条曝光的帖子,点进去却写着:not found。
她点开某搜索引擎的快照,幸好还能打开,界面混乱,但整体看得出来,这家所谓的网瘾戒疗中心,通过所谓的军事化管理,对所有入院治疗的青少年采取极端的控制方式。
暴力殴打、电击治疗、高强度体罚等等,对他们身心进行管控,尝试逃跑的、偷偷吃药的、正面对抗的……更有走投无路选择结束生命,这一切都被院方隐藏。
他们被禁止说出任何与院内相关信息,哪怕出院也会处于不定时的监控,院方美其名曰是家庭回访,跟踪治疗效果。
所以外界至今不知道,谁曾在那里,谁活着出来,谁的青春又在那里永远定格。
陆沉水据说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逃出来的。
院方和家里都没有放弃寻找他,只不过山城相对偏僻,相对闭塞,他没有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