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奈躺了一会,情绪缓过来,她起床趴在窗边桌上,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陆沉水曾经是我黑暗生活里的那盏灯,是我的希望,我的目标。
他早已遍布我生活的细枝末节,仿佛烙进我的骨子里,我为他欢喜为他难过,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仿佛他才是我的心情开关。
我不知自己何时陷得这么深,我虽不后悔,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需要为自己的情绪负责,且不应对陆沉水有任何期盼,他不该为我的期望负责。
直到明年夏天,我还有一段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感情,我需要写出来提醒自己,高考过后,陆沉水如果不离开山城,我该何去何从?
我对他的喜欢与日俱增,我又是否能忍住告白?
他明明爱我,却从不肯说出口,他的顾虑又是什么?山城牵绊他的,出差的那些天,他遇到的问题,我能一起帮他解决吗?
其实林莫奈很清楚地知道,她应该怎么做,只是心中不情愿,妄想找出更完美的那条路。
如果没有那条路,她是否能开辟出来呢?哪怕吃苦她也愿意。
林莫奈这天早上想了很多,她想来想去,解决问题之前是面对问题,她需要和陆沉水面对面地谈一谈,了解情况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直到手机响铃,她从低沉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陆沉水运动回来洗了个温水澡,凉爽舒适,但只要想起昨天傍晚印在唇角的柔软触感,他浑身的热度腾地上来,从下到上,耳朵、脸都红成一片。
他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脸红的人,很没出息的样子。
他像是一辆蒸汽机车,想起她会开心地呜呜叫,头顶呲呲喷气。
各自的小情绪,再碰面后都藏得很好。
幸好林莫奈还有山水一色这个朋友开导她:学会专注现在,享受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