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成认出陆沉水,后续帮衬,陆沉水才没被冻死在那个冬天。
“卷毛家开医院的,我总带他去处理伤口,有患者闹事要杀人,水哥夺刀救人,和卷毛就认识了。”段修成抬头看站着抽烟的简景辉,“后面你自己说?”
“后面也没啥了,简单总结,我家虽然有钱,但爹妈除了给钱不管我,我成了混子的摇钱树,不给钱就揍,然后水哥帮我,我跟他学得散打,要是没他,估计我也早跳河了。”简景辉说得轻描淡写,林莫奈听得胆战心惊,她注意到简景辉说的“我也”,她问:“还有谁有这种想法?”
简景辉没意识到一个字暴露了,段修成咳嗽两声,林莫奈拧眉不悦:“你们要说,就说得清楚点。”
“水哥家事,想着以后他跟你说,但是他这人,哎,”段修成叹口气,如实说:“水哥小时候好几次差点没死掉,一次是她妈吃药自杀,给他也吃了,他被抢救过来;还有一次他去姥姥家,自己想不开要跳河,听说被村里的小孩儿给救了,还有他那个爹更变态……”段修成声音低下去,眼眶有点酸,埋头道:“他爹总打他,往死里打,打完关起来,尤其他妈死了以后,水哥逃课总去网吧,被他爹抓到打了个半死送到戒网瘾的地方,那里更td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天蓝得刺眼,连风都是暖的,裹挟着花香,她却冷得发抖,仰着头泪水都无法倒控回去。
她低头抹眼泪,段修成捅咕简景辉,让他哄。
简景辉站在她面前,蹲下来,轻声说:“林莫奈,有的事不受控制,但总有一个人掌握主动权,你们之间,你是那个有主动权的人。”
段修成也过来蹲下,腋窝压在膝盖上,指尖戳她手臂,试探道:“你对水哥怎么想的啊?”
她垂头不语,两人也不是非要她表态,简景辉提醒她:“你还小,我当然希望你分清主次,更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段修成惆怅地挠挠短发,连连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不希望水哥再受伤害,你肯定也不希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