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下等她,四目相对,他们初见时的不悦与隔阂,无形间正在消融。
她要道谢,被陆沉水冷黑眸子盯着,她心底警钟敲响,开口的话变成:“以后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可以随时叫我,我都可以的。”
陆沉水嗯了一声,不冷不热道:“知道了,拿好这个。”
拎袋里是她的衣物,有些沉,她纳闷地想看看,陆沉水提醒他:“沙发上的带好。”
她噢了一声,带上围脖、手套和耳包。
别人说谢谢,陆沉水会说不用谢,不客气。
她想说谢谢,他会瞪她,板着脸,翻译过来:是不许。
陆沉水点根烟,揉揉眉心,跟在她后面。
她回身拒绝:“不用你送。”
“我出门抽支烟。”陆沉水叼着烟,走在头里,几步后回眸懒散道:“跟我同路,你别是跟踪我。”
他眼底又是那种狡黠的笑意,有点坏,还有点幼稚。
林莫奈配合他:“我就跟踪你,你别吵,小心被我灭口。”
陆沉水走到她身边,抬手在她头顶比了比,她才真切地感觉到,她踮脚勉强到陆沉水的肩膀。
他宽大的手掌,往自己的唇前比了比,扯了扯嘴角:“离口有点远,灭口很难。”
她继续往前走,抬头看他,问:“你多高?”
“185?”他像是不确定,“去年量的。”
“我还以为你180。”
“180你也灭不到。”他用腕子压在她的头顶按了按,“豆芽菜。”
她哼道:“谁说灭口非得通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