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离开了,张兮若也没有多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眼下她要考虑的是怎么跟光着膀子的唐宇相处得自在一点。
张兮若家里的沙发是直角形的,唐宇坐在直角的一边,张兮若坐在直角的另一边,唐宇也不太自在,不过他这个人有那么点幽默感在身上,他道:“还好昨晚去练过,身上还有点肌肉痕迹,不然裸着一身横肉多丢人。”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我们家没做周到,这杯茶本来不该泼在你身上的。”
“没事啊,我这个人啊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助人为乐。”
张兮若也被他逗笑了,正好此刻电视频道上在放一部刑侦电影,唐宇撇撇嘴道:“尸检哪有这么简单?得把肚子破开,胸骨剪断,把脏器全部拿出来检查一遍,再称重放回去,这电影演得没什么水平。”
张兮若想起他是法医,她便问道:“唐宇哥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案子,说来听听。”
“最近倒是没有,以前遇过不少。”
然后唐宇就给她讲了几个比较有故事性的案件,张兮若从来没有听过这些,倒是挺有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直到听到阳台上传来提示音,张兮若才发现一转眼衣服就已经洗好烘干了。
张兮若将衣服拿出来,唐宇穿上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啊,下次见面再跟你讲。”
张兮若虽然对他讲的案件挺有兴趣的,但也不好将人家留下特意讲给她听。
“好,唐宇哥慢走。”
陈寻从张兮若家出来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他在车上坐了很久,一直想着方才所见。
其实他最近确实也挺忙,遇到不少麻烦事。陈寻的爸爸原本是在体制内工作,后来下海经商,这些年也有些起色,陈寻毕业之后就进了他爸的公司。
他们家是做淡水珠生意的,基本上江蓉市的珍珠源头市场都在他们家手中,跟不少珠宝商都有合作,可是最近不少珠宝商退了他家的单子,而这些珠宝公司都有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有寰宇的投资,寰宇的老总是陈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