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门外没再传来什么交谈声,也没人再唉声叹气地谈论她病情如何如何。
反倒是没过多久,屋外便直接飘进来一阵清苦的药香,光是闻着味便让人“清醒”了不少。
不多时,有人推门而入。
明黛正好从床上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却瞧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她惊讶道:“云时?”
“小师叔?”
突然被点到名的少年也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药放到一边,转过身来扶她,“您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明黛:……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不过这话和他说也没用,养病哪有舒服的呢?
明黛在云时的搀扶下坐起身。
多日不见,眼前的小少年似乎长高了一些,但却一如既往地又黑又瘦。胳膊细得像竹竿似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但做起事来却一如既往地成熟稳重。
看得明黛有些心疼。
她咳嗽两声,问:“你什么时候出的关?”
话一说出口,云时还没回应,倒是先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之前她还没注意,这会儿一听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得不行。
云时沉默了片刻,老实说:“师叔昏迷不久之后,我便出关了。”
那么大的动静,他想察觉不到都难。
明黛点点头,倒是和她想得差不多。
她又问:“我睡了几天?”
云时回答:“三天。”
他说着重新将药端了过来。
“师叔,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