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扶窈总算记起来了。
她张口,尚未吐字,身边却蓦地插进来一道声音:“什么情爱男女,什么喜事?”
扶窈偏过头。
阙渡的脸色跟他今日这素淡的装束一样,古井无波。
唯独刚刚突然的脱口而出,才似乎能让人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来。
他唇线抿得跟剑锋一样笔直。
脸色被抬到唇边的金樽,衬得愈发冷淡。
见扶窈看过来,他垂下眸,都透着有意的客气跟疏离:“抱歉,我逾矩了,忘记那是殿下的私事。”
“?”
这语气……
真是从来没想到,能从大魔头嘴里说出来。
赤宵上君似是也察觉到不对,止住话头,左看看,右看看。
气氛沉默了片刻,阙渡唰的站起来,自觉地道:“我先回避。”
“没什么需要回避的啊,”扶窈扇了扇睫毛,搞不懂他在做什么,“我不打算跟上君聊什么你不能听的事情。”
阙渡轻轻扯了下唇角,不吭声。
若说刚才扶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下就几乎可以肯定——
他在不高兴。
更准确来说,是在生闷气。
“……”
难以理解。
扶窈抿了口酒酿,叫他坐回来,将此事一揭而过,又随便聊了些别的。
如上君很快就能恢复的余疾,和阙渡为她专门炼出来的固元丹。
重新回到位置上时,阙渡的脸色又缓和了一点,不只是被她挽留的动作打住了那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还是单纯地做好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