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喝完之后,阙渡将瓷碗随意扔在一旁,脸色并未因她出奇的乖巧有任何好转。
捏起她的下巴,又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死不了,不过确实是剧毒。你若打算废了那颗鸾丹,以后便有得受了。”
她身体弱成如此,就是昨夜顺便渡了那么多好处,也不见明显好转。
灵草无效,他不可能给她去神宫找巫医。
那剩下唯一的法子,就是以毒入药。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鸾丹一定会保护她性命的基础上。
若没有鸾丹相护,便是双重的损害了。
扶窈抬眸,“受什么,会死吗?”
阙渡:“七窍流血,五脏六腑俱裂。”
大魔头描述的场景确实很可怕。
也符合他折磨人的手段。
可扶窈有一种直觉,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直觉,使得她不经思考,望着那双乌眸,脱口而出:“那你想我死吗?”
停滞。
死一样的寂静。
四目对视,男人的眼神竟然像是躲闪般,移到了别处。
扶窈就盯着他的侧脸看。
那视线太明晃晃,让人无法忽视。
冗长的沉默之后,阙渡才作声,却答非所问:“我当然还没有折磨够你。”
他有意避开方才那个问题,可扶窈偏偏要把话头掰回来:“所以这就是不想我死的意思?”
阙渡一滞,牵扯了下唇角,像是欲言又止。
当他再重新看向她时,脸上那些多余的情绪已经全部收敛了起来,像是她之前花了眼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