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窈一头雾水地扇了扇睫毛。
他伸手,捧起她的脸,指腹顺着摩挲着她极为柔软的唇,声音又低了一点,带着某种明显的、昭然若揭的蛊惑:
“我也不需要你拿血来换。”
……
……
……
情况很狼藉。
血流得满床都是,来自他颈间的伤口,手腕上的伤口,当然也有她第一次时的元血,还有些别的东西,水渍跟血渍混在一起,乱七八糟,衾被上几乎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
虽然有一大半都是扶窈造成的,但她拒绝承担任何后果,就跟之前多次坠崖一样,理所当然地都拉着阙渡垫背。
到最后,连对血没什么意见的大魔头都忍不住有些嫌弃,抱起她滚到了柔软的地毯上,换了个地方。
不再像之前那样任由她在上边起伏,颀长身影压着她之后,手腕又主动伸出去,露出那不深不浅的血口,递到扶窈唇边。
紧接着,只听见薄纱上的珠链宝饰被撞得叮当作响。
一阵一阵的。
很重很快,但没什么章法。
扶窈自己都数不清,她到底喝了他多少血。
蛊毒被抑制之后,连带着之前的那些痛意都被缓解了许多。
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个修士之间才用得上的词语——
这算他们说的对双方都好的双|修吗?
不过她很快就修不下去了。
这人简直要把她撞碎开,全都是不知疲倦的蛮力。
她的腿被推上去,一会儿拉到他腰边,一会儿落在他肩上,一会儿又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