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也清楚瞥见, 贺敛不加犹豫地将玉攥在手里, 又往衣袖里收了收,遮挡起来。
相信三皇子殿下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离开前,贺敛的天顶被灌了灵力,无论如何, 他也是个凡人, 此时恐怕已经晕得不能再晕了。
还得再等一会儿。
仿佛感受到轿中主人的焦急,不一会儿,辇轿便停在了神宫外。
扶窈一走进去, 就见那侍女急急地应上来。
侍女脸上匆忙与懊恼未消: “圣女, 是我们看管不力,那第叁殿躺着的小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直接跑掉了……”
“我知道。”
侍女见她如此平静, 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愣了愣,生怕是其中有什么不知道的隐情,又连忙道:
“大巫祝先前以为那人冒犯过您, 按照神宫的规定, 无论他身份如何尊贵, 都应缚捆仙锁在天塔第一重跪至少三天三夜才行。您现在的意思是要免去……”
“自然是不免的。”
扶窈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又轻声吩咐:“两三日后,他应该会来神宫。到时候,你们便告诉他,如果他要踏进来,便相当于默认了要受这缚捆仙锁的惩罚。”
侍女忙不迭点头。
容大小姐倒不相信阙渡会这么乖乖地去天塔罚跪。
只不过,这一举动是再一次明确地向阙渡表示,她不会如他所愿,向他低头。
在阙渡发现贺敛不知所踪与她未曾赴约的那个节点,这简单的一件事,却无疑是火上浇油。
肯定大魔头更怒不可遏几分。
而且,听到捆仙锁的名称,他说不定还会想起母蛊发作时候那些不堪回首的旧事。
一想到阙渡的脸有多阴沉,她的心情便有多明媚。
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不好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