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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那么多年,已经近似麻木,甚至完全习惯了。

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正常人不都是那样的吗,如今贺敛陡然告诉她,阙渡那正常的模样都是忍住之后装出来的……

扶窈才发觉,阙渡确实比她想得还要深不可测一些。

她甚至不由东想西想起来:“那他是真的忍不下来断肠之苦,所以才被我威胁到的吗?”

还是另有所图?

“断肠跟别的又不一样。贺敛在他身上下的毒,随着他修为高深,耐性加强,还能无视。

断肠之苦融于灵力中,每每调动都是钻心断肠的痛意,远不是贺敛那些毒能比的。”

白雾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阙渡虽然能装能忍,但他当时修为只能算中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忍过去、装出来的。那时候忍着血海深仇与她重新合作,也确实是被威胁到了。

如今蓦地提起断肠,扶窈又想起另一件事。

阙渡修为更加深厚,那钻心断肠的剧痛,应该也就更加剧烈了吧。

他只要一运转灵力,便时时刻刻都要承受。

只不过,他对她的恨意足够盖过这一切。

再故技重施,用断肠之毒威胁他,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没必要再纠结那个毒了。

正如阙渡给扶窈下的子蛊,如今在小腹里鸾丹压得老老实实,一点都不敢出来造次。

他们之前彼此牵制的纠葛也算是断了个干净。

扶窈摁住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没再纠结这个过去的问题。

“还是来说正事吧。”又是贺敛主动把话题揽了回来,“你头一回主持策典,看样子,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