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么重要的时候被打断,容大小姐说没点脾气是不可能的。
一气之下,直接抽了剑,架在阙渡颈边。
她没有砍下去,还克制地保持着一寸距离。
但随着马车轻微晃动,那剑锋离脖颈忽近忽远。同扶窈那强行摁下去,又忍不住冒出来的火一样。
真的很、不、爽、啊!
这一边,她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另一边,大魔头看着也没好到哪儿去。
脸色臭得跟她欠了他一百八十贯一样,周身都泛着堪比那护城河底的的冷气,难看得要命。
不是,罪魁祸首怎么还先一步生上气了?
方才初初见面,他便是这幅臭脸,还不等她兴师问罪,便直接把她拉上了马车。
一副好像她得罪了他的模样。
而且,一回过神,大小姐就发现——
怎么就她在这里说话,阙渡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一字不吭。
只用那双向来都黑沉沉的眸子久久盯着她,唇已然抿成了一条直线。
解释什么的,当然是一个字都没有。
马车又是一阵颠簸,剑锋再次晃动。
这一回,阙渡不再任由那把剑在他颈边蹭来蹭去,而是直接上手,握住了剑尖。
攥拳,一用力,鲜血便从指缝里一点一点溢出。
嘀嗒。
嘀嗒……
伴随着血珠流淌到地面上,聚成一小滩水洼,少年紧紧抿起的唇角,才微微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