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就像个被蹂/躏的破布娃娃,生死不知。
雪见桐的太阳穴神经疯狂跳动起来,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大脑像被一根长刺深深扎了进去,她一手捂住剧烈疼痛的头部,另一只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深吸了口气。
还不是时候,清醒一点!她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哦呀呀逃跑的小兔子居然自己回来了,真是傻得可爱!”
兔子男一手手心支着巨斧,一手叉腰,颇为闲适的翘起脚跟轻声细语道:“撒准备好逃命了吗?ylittlebunny——”
他眨去长长睫毛上凝结的血珠,敛着下巴,半张脸埋藏黑暗中,猩红的瞳孔毫不掩饰喋血的恶意。
空气仿佛变成了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针雨,刺进皮肤带来无法忽视的疼痛和战栗,这只特级假想咒灵和迄今为止遇到的所有都不一样,它所带来的恐怖压迫感几近死亡降临。
雪见桐曾认真思考过,咒术师的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听说大部分的结局都很惨烈。不在医院洁白的床铺上,不在熟悉温暖的家中。不曾有无憾之时,不曾有无悔之事。
也许在世人看来,只是那样悲惨无依的死去了。
她现在正面对着死亡,死神的双手已堪堪抚上她的脸颊,雪见桐心中忽然生起剧烈恨意,眼珠滚烫灼热,犹如烈火焚身。
【快逃……】
狗卷棘眼前一片模糊,鲜血自眼角蜿蜒流下,他的喉骨被捏碎了,呼吸困难,甚至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