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重啊,是不小心摔倒了吗?”安室透睁眼说鬼话,她身上的伤痕一看就是遭受到了什么冲击或事故所造成的,比如爆炸、或者车祸。
莫非和前几天新闻里出现的那起意外事件有关?
雪见桐低低应了声,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克制不住地发抖。
安室透眼神暗了暗,状似不经意地道:“一定很疼吧,对了,你找毛利老师有什么事吗?需要的话我可以代为传达,或者你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我有他的联系方式。”
雪见桐沉默了一会儿,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攥住了他小臂上挽起的袖口,那平静暗沉如阴霾天空的眼眸,透出一丝微光,“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脸色惨白,像只掉进猎人陷阱,绝望无助的小鹿,眼眸似含泪一般,楚楚可怜,“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安室先生。”
已经,坚持到极限了。
随便什么人都好,请救救我!
她的表情、语言、动作,毫无疑问都在诉说着这一事实。
此刻咖啡厅里除了他们两个空无一人。
安室透紫灰色的瞳孔针缩般一收,他敛去开朗阳光的伪装,眼眸沉静,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可以,你可以信任我。”
雪见桐笑了,用力闭了下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似的,也像忍耐到了极限,那根苦苦坚持的理智之弦绷断了似的,索性全部放弃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室透望着她的眼睛,目露担忧和关怀。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u盘,指尖用力到泛出青白色,她将那个小小的u盘,郑重地放在安室透掌心。
“这个世界……是正义必胜的吧?”
雪见桐哑声求问,她倒是想挤出几滴眼泪,可是翻涌在胸腔的怒火和厌憎,只想一切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