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啊啊——”
顺平脸色复杂,说是同情吧,又好像掺杂着快意的感觉,他目光在瑟瑟发抖的几人身上掠了一圈,缓缓呼出一口气,“喂屎……倒也不必,我也嫌脏。”
他微微笑了笑,嘴角淤青,眼眶浮肿,“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
“不要……我不可以。”
我依然很愤怒,不好好发泄的话,感觉负面情绪又要孕育咒灵了。
顺平别开脸,有些尴尬地道:“那个,比起那个,你还是先换下衣服比较好吧?”
我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衣服,浸湿的白衬衫贴在身上,露出黑色的内衣与胸部形状,蕾丝边都显露出来了,啊,湿透了。
“敢偷看?找死啊!”
我毫不留情地揪着他们的脑袋两两相撞,「咚」地一大声响,怎么也有个轻微脑震荡的程度了,这才撒手。
“你说的对,”我点点头,转身离开,“那么,再见了,顺平。”
“诶?等等!”
顺平的脚步声追了过来,他还有话没说,“虽然有点脏了,但是请把这个穿上吧!”
我犹豫地看了眼他手里的黑色校服外套,灰扑扑地,不过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顺平摇头,尽管努力压制,声音听起来仍有些颤抖,“我、我叫吉野顺平,请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雪见桐,”我回答,想了想,指道:“对了,你能看得到这个吧?”
“诶?!”他惊愕地看向在树上攀爬的那只咒灵,像蛇一样长的躯干,和臃肿的体型,最明显的特征是没有眼皮,保龄球大的眼珠吊在外面,不堪入目,“莫非……你也能看到这些东西?”
我想起他在动漫里死去的悲惨模样,更加不高兴,这个世界总是对善良弱小的人残酷,只是因为他们更好欺负。
“所以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顾影自怜?”我不愉快地质问他,“既然知道自己的特殊,就没有想办法弄清楚原因或者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