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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看着她, 握着茶壶的手稍稍用力,但很快松开来,将茶壶重新搁置在碎花桌布上,平静道:“你我师徒, 计较这些做什么。”
谯笪君吾闻言, 修长的手指微蜷, 轻轻道:“师傅既认我, 徒儿真是不胜欢喜,但好奇怪,你我两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
虞卿没搭话,正要出去。
谯笪君吾却顾自说:“我想认师徒的时候, 您偏不愿。如今您想认师徒的时候, 我又”
“怎么,轮到你不甘愿了?”虞卿回头瞧他, 仿佛在说他不甘愿就算了。
谯笪君吾手指揪住了被子, 像是温柔抚摸, 指腹不断揉搓着, 道:“不, 基于每次你我认师徒的目的,我都不吃亏, 所以我是甘愿的。”
虞卿知道自己不该与他探讨这个话题, 但他的目光实在太烫人了, 是一条绳索,假若她就这么出去了,仿佛能把他扯下床榻, 让他狼狈。
她转过脸,故作收拾药物, 只满不在乎问:“目的?什么目的?你我也的确有师徒之实,认了又何妨,哪有那么复杂。”
“是不复杂,毕竟我认您为师徒只是想留在您身边,而您认我为师徒,不过是想着让我别靠你那么近,其实也不是特别矛盾吧,师傅您不如考量下,其实我对你也没那么大的威胁,您不必视我如水火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话说的,好像她虞卿怕了他似的。
“激将我?”
“不敢。”
虞卿瞧他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直接被气笑了,“不敢?我看你这徒儿胆子大的很,还有什么不敢对师傅做的。”
她也就随口挤兑,但猛然想到同蹋而眠一个月的事,一时心中不自在,谯笪君吾好像不能体谅自家师傅的不自在,反而还说了一句。
“有。”
虞卿一怔,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