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剑都怕自家师傅气出病来,纳兰别离表情微僵,还好面具下看不到,声音倒是一如既往沉稳凉薄,“殿下如今是有底气了,是指望着我不敢伤你,还是觉得自己有人救?”
谯笪君吾轻描淡写:“怎么会,她如今被牵制住,自身也负伤了,城主大人不就是掐着这个点来抓我吗?不过这么小心,没有直接动手,看来也是怕的。”
太子好胆气,一直在气自家师傅。
第二剑为后者捏一把冷汗,但也心惊,因为对方的确说中了。
虞卿这人太可怕了,哪怕现在身负重伤,也跟魔鬼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纳兰别离其实一直在靠近,也在观察谯笪君吾周遭,确定无人后,手指终于扣剑。
“殿下非等闲人,身份尊贵,为了确保您不被一些宵小所害,还是跟在下走的好。”
不杀,而是抓。
这是大多数势力目前对谯笪君吾的定位,他活着的价值远高于死了的价值。
可能天底下要杀他的也只有他的父王跟兄弟等代表的最高权力了。
谯笪君吾看那些死士已经被清楚干净,心中反而一片寂静,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只是他也不愿意为人控制的蝼蚁。
于是他转身就要跳下河
突然!
谯笪君吾发现自己没法跳河了,因为码头边上的河段口从上游飘下一片竹筏。
孤舟上,一个黑袍的青年男子微微笑着看着他们。
这个人,样貌清秀,气质很干净,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世代经营菜场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