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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 他又双撞上了他们。

谯笪君吾想要解释, 但嘴张开, 又闭上了。

他想:正好这人不知情况,否则若知他们的身份,必然不肯轻易放人,毕竟看着是个能较真的木头疙瘩, 还不如让他误会了, 跟上次一样“告辞”就好了。

宁无端的确是要告辞了,只是走时看了下虞卿身上换了的一套衣服, 而且还有几分“动作”后的缭乱, 于是想到了什么, 神色颇有几分思索跟尴尬, 上去擦肩而过的时候, 忍不住低低一句:“山中人多狭隘,两位若情深, 还需克制一二。”

语气尚算温和, 但也有几分窘迫, 然后他再次运了心法飘走了。

后头的虞卿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待人走后看向红了脸的谯笪君吾。

“你刚刚为何不解释?”

刚刚心思千般百转的谯笪君吾支支吾吾:“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虞卿若有所思, 倒也没说什么,下山了, 到山口的时候,瞥了一眼上头林中隐隐跟踪的人影。

是那箭客宗师。

她随手将解药放在石像上面,对谯笪君吾道:“跟你的旧人道个别,下次再见可未必还有今日的进退得当了。”

那老皇帝今日被钻了局势的空子,颜面扫地,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派来的高手必然手持杀人密令。

谯笪君吾并不意外被这人看出自己跟这位宗师的猫腻,嗯了一声,但不等她走远回避就朝林中鞠了一躬。

“昔日多谢前辈看穿而不说破,来日也希前辈安康,万事保全自己。”

林中人一时无言,半响才走出,露出健壮沧桑的面容。

箭者若是露面,必是信任的。

他定定看着年幼时便跟一群公子王孙在自己名下习弓的太子爷。

一群人里面,他最孱弱,最是无用,只有他看得出此人根骨绝顶,但处境危殆,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