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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笪君吾此前从码头那会就看出了一点猫腻——他这个父王很重脸面,碍于跟他母后的那些旧事,他不敢公然做绝,当时他就意识到自己收起来的太子令还有用,所以一直随身携带。

果然,今日

谯笪君吾这一亮令牌,章青屿等人想糊弄的路数都无用了,当即被掐住了咽喉,进退两难。

这废太子竟反客为主了。

而出于未免日后被那些清流老臣抓住攻讦的靶子,哪怕未来太子的热灶再红火,他们也不敢冒险。

鲁王自知情势不妙,正要开口将对方列为偷盗太子令的魔教门人,谯笪君吾却又来了一句:“三弟,你自小右臂内测有一颗黑痣,也只有我等兄弟才见过,你可记得?”

都这般了,众人哪里还不信,何况鲁王这些人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在场的云城官员们表情微妙,而来自全国各地的清流大家们齐齐皱眉。

他们不是傻子,太子之位更替本就是国之大事,太子背后孱弱,无根基,加上因为一直盛传愚鲁不堪,无能不堪大任,天底下清流名宿自然不会支持,但也不代表他们支持鲁王可以残杀嫡长兄。

本身嫡长子无大错被废,庶弟上位,这在礼制上就是不受支持的。

鲁王若今日要强行杀废太子,那他这太子也坐不了。

第二天整个天下都会议论纷纷。

毕竟在寻常百姓家还不支持兄弟之间争家产而弟杀兄的呢,何况该为天下表率的王族。

鲁王自知理亏,主要他以为谯笪君吾在看到他们大举进山后会慌乱逃跑,届时由山中遍布蛰伏的杀手以杀魔教教徒为由斩杀,既可避于人前,又可把事推到魔教身上。

谁知这谯笪君吾以前果然是装的,实则极为狡猾。

鲁王目光暗闪了下,决定退一步,忽高声道:“你是王兄?多年不见,一时没认出来,来人!快快营救王兄,莫要伤了他,亦要将此魔女斩杀!”

把人抓了往王都带,他这当弟弟的不适合杀,但父王可以!找个名目就行了。

当下要先拿下人。

众兵将高手渐渐围拢过来,封锁退路。

如此形势,纳兰别离尚且不好说什么,更别提作为东道主的左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