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基本可以猜到——他平常喝的粥里面,御膳房那边是不给放盐巴的,十分怠慢,还得他那边自己来。
而他长这么大,恐怕也一直以为盐巴都是在碗里才放。
其实多在锅里的时候就放一点的。
虞卿心思略复杂,但也未多言,问他喝不喝。
谯笪君吾觉得她此时语气特别温柔,有些不适应,小心问:“我可以?”
不记恨他偷偷吃鸡了?不会给他埋坑吧。
虞卿:“嗯。”
谯笪君吾高兴了,很快从锅里打了一碗上来,坐在边上,也往自己碗里撒了碗里搅拌,虽然干喝,但最近他们太辛苦了,喝点暖肚子清肠胃的其实也挺舒服,正好今日下了一场春时小雨,窗柩外雨打芭蕉水落竹梢的,很是空灵闲散。
这感觉竟分外好。
谯笪君吾喜滋滋喝着,喝了一半时,边上人慢吞吞来了一句。
“以后我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有让随从吃得比主人好的道理。”
“还有喝完烧热水,我要洗澡。”
“会洗衣服吗?”
虞卿走后,谯笪君吾低声骂骂咧咧,但轻车熟路把早已准备好的柴火放进灶下烧水,甚至连洗头皂角都给她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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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竹林间小路上照明的石灯笼已被别院的管家派奴仆照例点了,灯火恍约,几步见光,竹林间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灯笼的石面上,哒哒水声,清泉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