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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把虾从锅里捞出来吃着,姿态优雅,连刻薄他人的语态也十分优柔闲散,面容含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夸人。

不过她有这语态也不奇怪,当今的朝廷之人多为鹰犬,为了办案捞功,可不管寻常百姓死活,你瞧她这假身份好歹还挂着土财主之女的身份,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便牺牲的棋子。

若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习以为常,隐忍苦逼,可她不是。

谯笪君吾能清楚感觉到这个人对朝廷的蔑视——乃至对他这个废太子的嫌弃。

不过她提起“别人”,倒是意有所值。

谯笪君吾眼角瞥过那艘靠岸的大舷船,再看不得不全部推迟的发船跟暂留下来的所有滇楼旅客眼下都得在外面吃饭,无它,滇楼整个被包了,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这才得蹲路边吃饭。

没一会,镖头回来感谢少东家再次大手笔请他们吃好吃的,随口唠嗑的时候提到自己刚刚多嘴问了下,才知道那大舷船来者竟是东洲琅琊王氏贵族。

“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难怪船上家甲如此摄人呢,王氏大贵族,素来有私军卫护,莫怪那杨大人如此恭敬。”

虽是编排,镖头也是看四下无人才说的。

显然杨伋这狗东西十分不得人心。

詹箬瞥过低头吃鱼丸的某人,幽幽道:“新太子可还没立呢。”

镖头闷声道:“那不迟早的么,听说礼部正在选日子。”

那倒是。

早晚的事。

镖头很快走了,因为还得去打探什么时候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