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外面的人都说来徽楼的花魁阅尽风尘,却不流于风尘。
因为皮囊美色没得夸,怕用词泛泛落了下乘,那些附庸风雅的士人便沽名钓誉赞其风骨来,宛若这般才能尽显自己看重内涵的深度。
但不管如何,屋内的公子随从都看愣了好一会,直到老鸨咳嗽了下,自发告退。
老鸨一走,那前头放肆的公子哥反而收敛了,眼神有些躲闪,竟起身来,挪出位给身边的小随从。
“主子,我去外面看着,您抓紧时间。”
花魁香雪海看了那公子哥一眼,公子哥却嘱咐她好好伺候。
怎么伺候?这真正的小主子怕是不过十六七岁哦。
他走了,小随从略尴尬,轻咳了下,却见这个香雪海镇定自若,他觑了房门一眼,坐下时,略矜持且冷淡问:“你早看出来了?”
香雪海抬手拿了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水浅散香,她的声音也似酒意醇然,只缓缓道:“您的腰佩能买下整个来徽楼。”
“你倒是很有眼力见。”
“多谢小公子夸赞。”
“我没夸你,是在提醒你。”小随从年纪小,站着的时候低调伪装,一坐下,那通体的气派酒出来了,横眉竖眼傲慢得很,挑剔她说:“你没听见刚刚走的那人说的话么?”
香雪海若有所思,“嗯?小公子是?”
“他让我抓紧时间,又让你好生伺候,你怎不主动点?”
“”
在青楼这种事,还能有哪种“抓紧时间”?
不就是那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