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犯官畏罪自杀,或者在定罪之前死于非命,念及人死为大的惯例,即使对其家人有所处置,顶多也是抄没家产或流放。
若犯的事不是那么大,再有同僚同窗私下说说情,走点门路什么的,很可能连流放都免了,顶多罚没家产。
当初严占松死后,就是这么处理的,只抄没了家产,家人发还原籍。
可对于这些人来说,抄没家产就是真是抄没了所有家产?就没有‘同窗、同僚、同科’念及旧情,援助一二?
只要人不死,总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最起码没祸及家人。
司马长庚就是基于此,果断自裁而亡。
至于卞青,他恰恰也是基于此,舍不得死。
他还幻想将自己押解上京后,说不定有人为了保自己,还能苟全一条命。
可他没想到乾武帝会借机发作,直接越过三法司,把定罪权下放到了苏州给了太子。
真是一念之差,悔之晚矣。
这些日子倒也有人想‘救’他,却宛如掉进陷阱的兔子,来一个掉一个,掉一个牵连出一个,现在真是想死都难,还求天无路求地无门。
“你好好想想,别动什么歪脑筋了。太子殿下说了,把大鱼供出来,免你卞家一门罪责。”
“……此言……为真?”
陈越白眼睛一亮,和贺梁对视一眼,道:“当然为真。”
昦儿快满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