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已经透过她的裙子渗了出来。
俩太监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一起看向孤峰。
还打不打?
孤峰眼睛一瞪:“你们怎么停了?若是手软了,挥不动板子了,就给我滚出东宫!”
太监们一听,这还了得。
罚的是别人,可不能把他们自己给搭上去。
于是板子再度举起来——
“行了。”
姜宁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落在凌安县主耳中,不亚于仙乐。
此时她伤痛交加,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糊满了脸,没有说出一个字,就昏了过去。
孤峰叹气:“七小姐啊,您这心软的性子可不好。”
“凌安县主娇生惯养旳,三板子都要了她半条命,再打下去就真打死了。”姜宁吩咐黄莺去请太医,“把她弄到屋里去,伤好之前,派个人守着,万一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
黄莺忙出去。
孤峰跟到姜宁身边,为她打扇子,“这凌安县主也有些拳脚,三板子且打不死呢,即便打死了,也无妨。”
“三板子死不了,再来几板子就不好说了。没必要,得饶人朱且饶人嘛。”姜宁笑道,“皇上和各宫娘娘们亲眼看着她进了东宫,这才半天功夫人就死了,东宫岂不成为众矢之的?”
“主子说得对。”夏初端着瓜果进来,挑了个冰好的荔枝剥好送到姜宁嘴里,“孤峰,你也太狠了,还要把人打死。万一真打死了,不是给东宫惹麻烦?她家里可不是好惹的。”
“凌安县主以下犯上,在这里作乱,挨打是轻的。”
“所以就打了嘛,但不能打死。”
姜宁享受着夏初剥好的荔枝的清凉甜美,笑眯眯的说,“凌安县主是蛮横了些,小烈马是要慢慢驯的,一棒子打死了,还有什么用处?”
一连吃了一盘荔枝,姜宁吃不下了,叹气:“有点撑,胃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