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杀人。”李圆圆沉默片刻，说，“是自杀。”

“嗯？”

“作为女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其活着受辱，不如死了还落个干干净净。”

姜宁有些意外：“你倒是挺刚烈的。”

“这也是走投无路的法子罢了，若有希望，谁不愿意好好活着呢。”

“你这些年跟着李泓远，实在是辛苦。”姜宁说道。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分内之事，妾身不觉辛苦。”

“你当年是怎么跟着太子的？”

“我家原也是乡绅地主，我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家人宠爱，生活无忧旳。那年全国大旱，到处闹匪，我家人带着我逃荒，遇到一群匪人，杀了我家人……我娘拼死护着我，最后是太子殿下救了我。”

“难怪你对他死心塌地的。”

“其实我原本是做太子殿下的丫鬟，伺候他起居的。”李圆圆腼腆的笑道，“不过，后来皇后娘娘一直要求太子殿下收屋里人，甚至淮王他们散播种种谣言，殿下才给了我一个名分，也算是堵上皇后娘娘和臣僚们的嘴。”

姜宁道：“你也是熬出头了。”

“妾身这一辈子别无所求，只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李圆圆扶着她走进黄花小院，笑着问，“对了，刚才您说殿下不会让金良媛侍寝，还有别的缘故吗？因为妾身瞧着您似乎不大赞同妾身的话。”

姜宁笑道：“别的我也不清楚，我之所以确定今天金良媛不可能侍寝，是因为……太子屋里还有个人呢。”

“谁呀？”

“你等着看吧。”

姜宁笑而不语。

正如李圆圆所料，金蔓并没有回自己屋里睡觉，而是跟着李泓远，来到了他的寝殿凌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