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兄弟们都知道轻重,不会随意得罪人。
至于为什么非要灌醉牧剑,纨绔们以为他们也纯粹是看不惯牧剑,故意恶心他,恶作剧。
但兄弟几个做事,都有明确的目的。
宴席过半的时候,姜宁在门口探头探脑,一个纨绔捏着酒杯,醉眼朦胧的听着小曲儿,眼角余光扫过门口,浑身犹如被一道闪电劈过,整个人都呆住了。
“乖乖,我的乖乖!”纨绔伸手去拉姜四郎的衣袖,“四爷,四爷,你在哪里找来如此标致的姑娘?是哪个楼的?我竟然没见过?”
姜家兄弟几个回头,看见姜宁,不由又惊又恼。
“楼你娘的!再看一眼小爷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喂大黄!”姜翊一巴掌把那纨绔给拍一边去,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把姜宁拉走。
那纨绔捂着脸,带着哭腔说:“我招谁惹谁了,这勾栏瓦舍的姑娘,不是给人看的?”
姜四郎一把掐住她脖子,阴森森说:“那是我们家妹子,你敢觊觎她,想想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纨绔连忙拍自己脸,连声认错,但还是涎着脸凑过去问:“你们姜家的妹妹,我听说还有两个没有出嫁的庶出的,不过一个已经许了婆家的。刚才那个,是已经许了的,还是没有的啊?”
姜大郎一脚把他连椅子带人踢地上,冷冷说:“不怕实话告诉你,刚才那是我们家七妹妹,你想死,就接着说。看看我们兄弟几个能不能弄死你。”
那纨绔摔在地上,脑中想着,七妹妹?
姜家七姑娘,不就是……姜相的嫡女,嫁给煜王那个瘸子……
如今的太子妃?
纨绔的酒瞬间就清醒了。
他慌忙爬起来,陪着笑:“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猪狗不如,姜大哥,大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其余几个纨绔俱是幸灾乐祸。
对姜家不熟悉,还敢跑进来吃酒,不是活该吃瓜落么。
姜翊拉着姜宁进偏厅,让她好好坐着了,才说:“你有事,差人来传话,怎么自己过来啦?也不叫人跟着。若是遇到个混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