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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眼下最切实际的问题。

总得先把日子过舒服了,再说别的。

“我去管事那里要。”冬歇说。

她去了,没多时就空着手回来了,蔫头耷脑的。

“冰呢?”黄莺问。

“管事说今天没冰了,要冰下次赶早。”

“这一大早的,就没冰了?”冬歇气愤道,“好歹是王府,难道还不比咱们相府?咱们那会儿哪怕是夜里去要冰,也是随时都有的。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都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看着咱们王妃不受宠,就个个都捧高踩低。”黄莺问她,“如今这府里是谁在管家?”

“如今后宅庶务,暂时是赵孺人和方孺人管着呢。”

春来忽想起来:“都这个时辰了,她们是不是该来给王妃磕头拜见主母了?”

论规矩,主母过门,这些孺人妾室,都要来磕头见礼。

毕竟正妻才是主子,妾室都是奴才。

她们理当伺候主母。

可这一早上了,也没见她们半个影子。

春来气的直哭:“王爷闹这么一通,让全府看咱们的笑话,这不是诚心让王妃难看,不给她活路?”

几个丫鬟都很气愤,忧心。

不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黄莺年纪大些,经过的事情多,在几个丫头里头最冷静:“你们都稍安勿躁,这件事,还是得王妃拿主意。咱们是奴才,不可擅自做主,给主子惹麻烦。”

姜宁睡了一个多时辰,是被饿醒的。

早饭没怎么吃,折腾半天,屋里又闷热。

她一头汗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