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惊讶:“还有别的办法?”

刘觞信誓旦旦的点头:“明天,就明天一天,我一定让他开口,不只是让他开口,还要让他成为自己人。”

刘光眯了眯眼目,道:“也只有明天一天,若是扣留的时日太长,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只有一天,若是明日觞儿你没有打开孟簪缨的嘴,那阿爹只能用自己的法子了。”

“嗯嗯!”刘觞点头道:“阿爹,你放心好了。”

刘觞自有法子,不过这个法子需要出宫,今日正好夜了,众人便各自回去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微微亮堂,宫门一打开,刘觞便乘着金辂车出宫去了,直奔窦悦的宅邸。

“窦悦!窦悦!”

窦悦今日休沐,还未起身,一大早上便听到有人唤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

吱呀——屋舍的大门被推开,窦扶风走进窦悦的屋舍,轻轻拍了拍因为怕冷,缩在被子里做蚕宝宝的窦悦。

“嗯……”窦悦迷迷糊糊的道:“阿爹,悦儿怎么听到宣徽使的声音了,是不是在做梦啊……”

窦扶风一笑,揉了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道:“悦儿,快些起身罢,宣徽使来了,并非做梦。”

“什么!”窦悦震惊的坐起身来,因为坐起来的过猛,差点与窦扶风撞在一起,震惊的道:“宣徽使怎么来了?我我我……我还没有洗漱!”

刘觞一大早来找窦悦,这会儿在前厅坐着喝茶,等了一会儿,窦悦洗漱干净,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惊喜的道:“宣徽使!”

刘觞笑道:“可见着你了,窦郎君说你还没早起,平日里也是十足喜欢懒床,我还以为今儿个见不到你呢。”

窦悦脸上一红,对姗姗来迟的窦扶风耸了耸鼻子,心想阿爹怎么能如此编排自己儿子呢,还是在宣徽使的面前。

窦扶风请刘觞坐下来,道:“宣徽使这么一大早前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罢?”

刘觞一笑:“窦郎君可真是个通透之人,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目。”

窦扶风道:“正是早膳时候,不如请宣徽使入席,一边用膳,一并详谈。”

“甚好甚好!”刘觞也不推辞:“我一大早跑出来,肚子早就饿瘪了。”

窦扶风让下人布膳,三个人入席,刘觞席卷了两个金丝卷,又喝了好几口甜粥,这才觉得肚子里稍微有点底子,抹了抹嘴巴。

“我听说你二人很早之前便识得孟簪缨,对不对?”刘觞询问。

窦悦点点头,他还不知昨日的事情,道:“正是如此,宣徽使为何如此问?”

刘觞也没有保留,将昨日夜里头神策军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窦悦震惊的道:“孟簪缨是……是那个细作?他是露华台的人,还要……还要行刺大掌柜杀人灭口?”

刘觞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窦扶风则是相当平静,似乎见惯了大风大浪,什么也无法让他吃惊纳罕。

刘觞道:“我想问问你们关于孟簪缨的事情,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露华台的人,为何会与露华台牵扯在了一起,是不是也被露华台捏住了什么把柄?”

“嗯——”窦悦仔细想了想:“我们许久之前就认识了,那时候阿爹还在南方做生意,孟簪缨和他阿姊经常上门来玩,也没什么奇怪的。”

“阿姊?”刘觞似乎发现了重点:“他还有个姐姐?”

窦悦点头:“是啊,孟簪缨有个姊姊,比他大一些,他们姐弟的感情很好。”

窦扶风和孟家有一些生意往来,所以两家人其实很早就认识了,后来窦扶风的生意变大,加之窦悦一心喜欢读书,想要考科举,窦扶风为了成全儿子,便带着窦悦到长安来定居,读最好的私学。

如此一来,两边这几年便断了来往。

窦扶风道:“其实窦某人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窦某人带着犬子搬到长安没多久,孟家遭遇了一些变故。”